“师姐,三年不见,你如今真是妩媚啊。”
这三年我被喂了太多媚药,就连我在看着镜中自己的时候,都觉得陌生。
我心慌的厉害,垂下头不敢说话。
也担不起她这句师姐。
虽然三年前师父最终手下留情,并未真正将我逐出师门。
但我一身武功被废,如今已经是个废人。
再也不敢说是山庄的弟子。
我朝着小师妹行礼,“郡主折煞奴婢了,奴婢不配做郡主的师姐。”
上官秋燕冷笑一声,面露几分轻蔑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
她带着我一同上了马车。
我被困在溢香楼三年,从未出去过。
外面的一切对我都是陌生的,在马车上我始终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上官秋燕打量着我。
“难道你就不好奇,师父,为什么要接你回去吗?”
我点了点头。
却又很快摇了摇头。
我已经不配提起师父。
三年前,师父的茶水里被下了春药,虽然没有喝下去,但师父雷霆大怒。
这事也闹得山庄同门人尽皆知。
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,查出凶手是谁。
却不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。
师兄从后山找到了一个破败的河灯,是我上元节的时候放的。
上面写着我对师父不该有的心思。
就因为这个河灯,所有人都怀疑春药是我给下的。
同门师兄弟骂我不知廉耻。
虽然对师父产生了不该有的念想,
师父也当即冷下了脸,沉默良久,道,
“既然你还不懂规矩,那为师就送你下山去学规矩。什么时候学会了,什么时候再回来。”
我当时怕急了。
跪在地上狼狈祈求,师父不要赶我走。
可是他却冷下脸来,狠心将我推开。
那竟是我们三年前的最后一面。
上官秋燕冷笑一声。
“师父如今成为山庄的掌门,继任仪式上,他想让所有徒弟来参加,便把你接回来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只是因为想让所有徒弟都在场而已。
并不是因为想起了我。
忽然上官秋燕凑近我,她用力捏住我的胳膊。
剧痛随之袭来。
“宋挽宁,我想你是个聪明人。这三年经历了什么,回去之后没必要跟师父说吧?”